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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探訪佛山“問題少年”學校:一人犯錯全體受罰
    來源:南方都市報  作者:  時間:2012-08-14 09:30:57

    導讀]他們被貼上“問題少年”的標簽,或沉陷網絡、或早戀離家、或在學校惹是生非,父母管不了,學校容不下。于是,他們被送到“問題少年”培訓學校。

    “變成好孩子,還是不快樂”

    培訓分為3個月、6個月、1年三種周期,有人次第離去,也有人陸續進來。

    阿群說,習慣就是麻木了,只盼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。

    小謝說,接受是唯一的出路,別無選擇。

    小胖則說,習慣了挺好的,沒有痛苦,自己也真的得到了改變。

    “這就是我們想要的效果”,杜利輝分析,這些孩子在英思失去了自由,還得面臨日復一日的枯燥培訓,必然感到恐懼,這迫使他們不得不改變自己的叛逆,而這些改變恰是父母最想看到的。

    杜利輝稱,從2008年到現在,英思培訓過的學生將近700人,培訓成功率可達77%.“所謂成功,就是家長對孩子的變化感到滿意。學生畢業半年內,我們會回訪家長,從而判斷培訓成功還是失敗。”

    我們隨機回訪了參加過英思培訓的5個家庭,其中3個家長認為培訓效果明顯,孩子培訓回家后懂得了尊敬父母,作息時間也規律了。另外2個家長認為自己的孩子有改變,但不多。對于培訓失敗的情況,杜利輝坦言學校、學生、家庭都有責任,而家庭的責任最大。“很多時候失敗就是因為造成孩子叛逆的家庭因素根深蒂固,我們改變不了。舉例來說,有個學生的父親和其表姐搞在一起,這讓孩子無法接受,學校無法改變這個家庭因素,孩子的培訓就只能失敗。”杜利輝認為,培訓改變孩子很容易,但真正成功的關鍵還在于家庭充分配合,給孩子營造好的環境。

    “英思把我變成了父母眼中的好孩子,但我還是不快樂。”一個剛從英思畢業半年的清遠男孩介紹,自己在英思戒掉了網癮,改善了與父母的關系,同時還回到了正規學校上學,但總覺得自己心里少了些什么。“我很感激英思,在那里交到的朋友到現在仍有聯系,那里的老師也很好,有時間我也想回去看望他們。但我很怕在那生活,再也不想回去培訓了。”

    我們就這個問題采訪過正在英思培訓的10多個學生,他們竟同樣抱有上述畢業生的態度———再也不愿回來培訓。而且,幾乎所有人都已設計好走出英思的那一天。有的說,出去那天自己要先吃頓好的。有的說,出去那天要好好洗個澡,然后找久未聯系的朋友訴訴苦。還有的說,出去那天要先睡個懶覺……這成了他們訓練生活中唯一的期待和夢想。

    英思的培訓分為3個月、6個月、1年三種周期,有人次第離去,也有人陸續進來。阿群、小謝、小胖是即將離開的一批,阿群和小謝9月就要回到正規學校上學,小胖則將到英國倫敦留學 (微博) 。在他們看來,自己在英思學到了尊敬父母、作息規律、好好學習等人生經驗,但心里仍舊空落落的,不知道未來的路在何方。

    8月2日下午,我們結束探訪。門“哐當”一下關上,然后是上鎖的聲音。透過鐵門的縫隙,我們最后一次看到這些孩子的面容。

    那一天,陽光明媚,透過樹葉間隙跑進英思的高墻,打在這些孩子的臉上。但孩子沒有笑容,因為他們正在軍訓。大隊伍外,阿群和另外三個孩子因表現不佳,正在接受蛙跳的懲罰。教室門口,兩個新生搖頭晃腦地背著《弟子規》,眼角尚有淚痕。走廊上,一個學生頭發太長,不符合校規,老師正給他剪發……

    “集合。”軍訓老師一陣急促的哨響,孩子的腳步頻頻移動。不久后,我們又聽到那些孩子整齊的口號:

    “1,2,3,4”

    “磨礪意志,超越自我”

    “1,2,3,4”

    “磨礪意志,超越自我”

    ……

    對話英思學校校長杜利輝

    “沒有哪個部門管我們”

    記者:事實上,除了這些“問題少年”,你們這個行業也讓人感興趣。有人說,這是個暴利行業。而按照你們“3個月1.5萬元、6個月2.1萬元、1年3.3萬元”的標準,收費確實高啊。

    杜利輝:不可否認,這個行業的收費很高,但卻沒有暴利。因為高收費的同時也面臨著高支出。我們的支出主要包括這幾個方面:一是宣傳費用,在電視、網絡等平臺做廣告,一年得花七八十萬,但不得不做,因為我們主要靠此招生;二是人工費用,英思現在有15個老師,每月平均工資3000元左右;三是租金及水電費用,每年租金10萬元,水電也要三四萬元;還包括辦公、學生用品、交通等支出。我去年總收入160多萬,但實際利潤不到20萬,與打工無異。

    記者:近年來,行業內的暴力事件頻頻曝光,這是個例還是普遍現象?

    杜利輝:坦白說,這是行業普遍現象,是行業發展的積患。以珠三角的同類學校為例,大家當初都是模仿廣州起航,或多或少都認為暴力對待學生是加速學生改變最有效的方法。但起航2009年爆出打死學生的事件后,行業內普遍有所改善,但仍然存在,只是程度較輕。

    這一方面與辦學者的理念和認識有關,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家長的壓力。說白了,這也可以看做是一場交易,家長給錢,我們提供服務,檢測服務效果的唯一標準就是孩子的變化。所以,為了給家長一個交代,我們或多或少需要急功近利。

    但這兩年我們也在思考行業的定位,對家長負責的同時,我們也要對孩子負責。所以我們現在幾乎不再使用暴力,一旦發現老師打罵學生,就會處分或開除老師。前段時間,我剛開除一個呢。如今,我們把心理輔導課程放在比軍訓更重要的位置,希望讓孩子有自我反思的過程。

    記者:你們的監管部門是誰?對于收費和暴力難道沒有相應規范嗎?

    杜利輝:沒有哪個部門監管我們,我們沒有教育局許可的辦學資格,只能到工商局注冊,像私營企業,整個行業都靠自律。

    記者:那你們不是很自由?

    杜利輝:自由確實是有,但卻不是我們想要的。我們這個行業目前還處于原始競爭階段,缺乏監管,缺乏政府指導和支持。這樣的生態下,就難免惡性競爭,暴利、暴力等詞匯就始終困擾著我們。

    就我個人而言,我希望政府介入監管,這樣一方面可以讓我們有一個正式的名頭,能降低宣傳成本,整體收費也能降低;另一方面也能提供一個收費、資質、管理等方面的行業標準,讓同行更多把經歷放到培訓內容的改善上。現在青少年犯罪率正在飆升,我們這樣的培訓學校就是想消除一些隱患。

    爭議

    把問題少年集中到一個封閉的空間,讓他們與外界的誘惑隔絕,然后通過軍訓等行為療法輔以心理輔導,確實能讓孩子成長。這只改變了孩子的部分行為,是“治標”,并未“治本”,根本上還需家庭提供足夠的關愛,社會也為他們的回歸提供足夠的平臺。學校需要為他們留出學位,一些工廠也要試著接受他們去做工。

    ———國家級心理咨詢師、佛山“黃手絹”心理中心負責人鄧贊朋

    這種剝奪個人自由、強制其改變的模式會留下后患,所謂的成功也只是短暫的。一方面這些孩子的心靈會受到傷害,另一方面還存在報復性反彈的可能。

    ———佛山青少年發展中心副主任、佛科院副教授仇宇

    (南方網)

    (編輯:童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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